契诃夫不平的镜子被认为魔鬼附体的镜子
一
契诃夫是俄国的杰出作家,与法国作家莫泊桑和美国作家欧·亨利,并称为“世界三大短篇小说家”。他的作品,充满着对人间丑恶的批判,被称为俄国19世纪末期最后一位批判现实主义艺术大师。
契诃夫年轻时,为了养家糊口,曾经为一些通俗报刊,写过一些滑稽作品,以挣得稿费。虽然这些滑稽作品的诞生,具有功利性目的,但也展露出对一些社会现象的讽刺天赋,不失为短篇小说精品,《不平的镜子》便是其中一篇。
《不平的镜子》篇幅很短,全篇不到字,讲述了一个略带魔幻色彩的故事:
我和妻子发现了曾祖母留下的镜子,这面镜子曾被认为有魔鬼作祟,因为曾祖母生前一刻也不曾离开它,直到逝世。妻子无意照过这面镜子后,也和曾祖母一样,好像被魔鬼附体,再也离不开这面镜子,每天瞅着镜子中的自己。
原来,这面镜子是一面不平的镜子,会扭曲一个人在镜子中的形象。妻子长相丑陋,镜子恰好将她的丑陋,扭曲成艳丽的容颜。妻子因此沉溺于幻象中,认为所有人都在欺骗她,只有镜子才是真实的。
《不平的镜子》创作于年,距今已经一个多世纪。虽然年代久远,但由于作品本身,所讽刺的是人性的弱点,而人性的弱点,不因时间改变,不被时代束缚,因此,小说中的故事,即使历久,依然弥新,在百年之后依然能够唤起读者共鸣,或者为读者带去某些启示。
二
《不平的镜子》中,妻子沉溺于自己镜中的容颜,这种心态,很容易理解。
臭美之心,人皆有之,而且自古皆同。《诗经》开篇,便是“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”,如果淑女不窈窕,而是虎背熊腰,君子恐怕早已逃之夭夭了。
中华五千年文明,其实也包含着五千年的化妆史。据说早在商纣王时代,胭脂便诞生于世,到汉代时,更是受到匈奴的钟爱,以至于汉武帝大败匈奴,让匈奴人最受伤害的,是“失我焉支山,使我妇女无颜色。”
后来到魏晋南北朝时期,女子化妆不仅流行“黄妆”,而且开始贴“花黄”,用黄色纸片,制作成星星、月亮、花鸟等造型,贴于脸上。《木兰辞》中,花木兰便曾“当窗理云鬓,对镜帖花黄”。因此,在那个时代,称呼某个女人为“黄脸婆”,很可能会是一种赞美。
五代十国,宫廷仕女的化妆更是繁琐细微,傅粉、画眉、描红、点口脂、施面靥、贴花钿,任何一道程序,都不能或缺。李煜曾经吟道:“雕栏玉砌应犹在,只是朱颜改。”其实,朱颜改变,很可能不是老了,而是没有化妆。
即使贵如老佛爷的慈禧太后,也不能脱俗,率先开了美颜的先河,在画家为自己绘画时,要求去掉皱纹、去掉眼袋、把眼睛画大一些,与现在美颜相机的磨皮美白、明眸大眼、去除黑眼圈,基本属于同一原理。
既然古人尚且如此,那么《不平的镜子》中的妻子,着迷于自己镜中的容颜,自然也是顺理成章了。
三
女子爱美,很大的根源,来自于男人对待容貌的态度。
在古代,能够嫁得金龟婿,往往是女子一生幸福所在。外貌对于女子,自然是嫁人的重要资本,直接决定今后的社会地位如何。因此,在《傲慢与偏见》中,班纳特五姐妹才会像结婚狂一样,整天执迷于如何嫁给一个如意郎君。
《不平的镜子》中的妻子,在看到自己美丽的幻象后,随之而生的,也有一种幸福感,那便是最漂亮和最高贵的骑士,也将匍匐在自己的脚下。尽管这种幸福感,和她镜子中的容貌一样,都是虚幻的。
女人的容貌,不仅决定着找到好老公,而且还能提高自身收入。在著名的沟通学教材《沟通的艺术》中,非语言沟通被认为是一种重要的沟通方式,它包括身体姿势、手势、表情、眼神、声音等多种类型,外貌便是其中的重要一种。
有研究显示,在职业领域中,一个人的外貌,会影响到面试录用、职务升迁、绩效评定。外表出众的人,往往因此获得更多的社会利益。所以,虽然“以貌取人”有失公平,但在现实之中,人们通常这样选择。
在目前的网络直播行业中,外貌更是成为了女性主播吸引粉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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